3-5线城市短视频催熟孩童,破坏力惊人?

作者: 熔财经 来源: 熔财经 2020-09-21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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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而她,只是一名籍籍无名的网络主播。(忽然有一天,网络一线牵,他们看对眼。谁料到,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原来给啥都吃,包括仙女粉红色的奥利给。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差点把我当场送走。当然了,见过世面的我肯定是赶紧捡起被震得灰飞烟灭的三观,这种小场面算什么,毕竟谁还不知道食奥利给第一人的快手老八呢。


说起老八,才发现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才真的诠释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前你以为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放屁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的是,现在不仅有人品尝奥利给汉堡,还有人泡脚与泡面一起、“当众表演”生命大和谐后借此“出道”…一桩又一桩的人类迷惑行为,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或许,那部刷爆B站的短片——《病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短片主人公梦想成为一名老师,一上来就受到了灵魂的重击:“想当老师,你有病!”然后,这个青年就被送去一个叫娱乐镇的地方治病了。在娱乐镇,收入最高的职业是网红,而医生和法官只是不入流的脑力劳动者,当问及梦想,那里的孩子们也无一例外:“我要当网红!” 大街上到处都是正在拍视频的网红、直播卖货的博主,走在路上手机突然被抢,也成了网红设计的直播内容。虽然《病人》的故事是虚构的,但却无疑是现实的照妖镜。

杭州街头摆拍网红随处可见,在微博控诉老师体罚孩子导致哮喘大吐血引发众怒的家长是为了吸引看客。新冠病毒仿妆,家暴妆,北京故宫不雅照事件…灾难成了段子,暴力成了段子,传统文化成了段子。正如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写到的:“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当然,这一切的背后,影响最大的不过是小孩,就像短片里被潜移默化的孩子一样。

媒介批评学者尼尔•波兹曼在《童年的消逝》中说,电子媒介使童年消逝。我不知道你们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一开始是没有电视和手机的。悠悠球、黑白俄罗斯方块游戏机是最大的快乐,做个东南西北的折纸都能傻乐一整天,童真被保护在乌托邦里。后来有了电视,就变成了奥特曼、喜洋洋,日漫番剧,再到现在,一群孩子争着抢着刷抖音,不给就闹,用核桃般大的手掌拿着比他们脸还大的手机,观察着成年人的世界,在很小的年纪就知道了性、死亡、暴力。请注意,这里我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过去那些充满性和暴力的内容,都被文字封印在印刷物中,儿童想进入成人世界,就必须接受体系化教育升级打怪。而不需要带脑子的短视频却加速摧毁了这一切,宝宝自己看电脑、玩PAD、玩手机的时候,他们了解的世界,已经驾驭不住了。


2019年2月,Wavemaker发布《数字时代的中国孩童白皮书》,报告显示,智能手机渗透率在小学1到3年级的渗透率高达77%,有84%的人从7岁就开始使用智能手机。我想,这个年龄应该更小,生活里两2岁小孩刷抖音真的不稀奇。

更何况,他们没有判断能力。短视频的强制输入式思维模式,会让幼儿在接受时跳过自主思考和自主判断的环节,直接将短视频加工展现的扭曲世界当做真实世界。拿几岁大的孩子的头当钟椎撞门是幽默,拿大块大块的雪块砸孩子是有趣,骗狗撞玻璃是搞笑…

抖音,累计清理36323条视频,8463个音频,永久封禁39361个账号。它们有的动辄几十万的点赞,即便有青少年模式,但谁敢说看到视频的用户里没有幼童。

造成的结果就是一边模仿着办公室小野自制爆米花导致全身96%烧伤,一边叫嚣着“上学不如整容,高考不如网红”的人生信条,还崇拜着不打工的小偷偶像——窃格瓦拉。

8岁男孩学短视频用胶带粘门恶搞弟弟,导致下巴摔伤缝了10针;15岁当妈成炫耀的资本;6岁女孩“直播”妈妈洗澡,未成年萝莉秀腿秀身材。

乔布斯发明了iPad,却在很长时间里不许自己的孩子拥有它;威廉姆斯创办了Twitter,却严格限制自己孩子在互联网逗留的时间。生产互联网产品的人自己仿佛都在遵守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则:自己决不能上瘾。而短视频,却培养了一批沉浸在奶头乐里的小小瘾君子。微软加拿大公司报告称,2013年,普通人的注意力就已经下降到了8秒。短短15秒的碎片化信息,打破集中的注意力,弱化深度思考能力,现在的注意力又有几秒?

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所憎恨的东西,而恰恰是我们所热爱的东西。

更可怕的是,看似智能的精准算法,实际上日复一日推荐着相似的内容,将孩子们禁锢在信息单一的信息茧房内,吞噬全面看待事物的能力。短短15秒的碎片化信息,打破集中的注意力,导致长文阅读能力下降,阅读耐性趋低,深度思考能力弱化,思维惰性增大。很少人还能静下心来看一本书。长期以往,这种低成本娱乐方式无疑将在很大程度上规训、摧毁未来中国大部分青年的思维能力。

说了这么多,可熔财经并不是一个短视频的悲观唱衰者。人具有主观能动性,娱乐至死不是预言只是警醒。

在《娱乐至死》的末尾,波兹曼提到了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我,也借用这句话来结尾:“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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